又是一年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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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清风飞扬,又是一年槐花开的季节,妻子早就做好了准备,约我到周末去够槐花,没想到,我工作太忙了,周末两天都要加班,她就自己骑个电车出发了。中午一进家门,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道扑面而来,妻子正笑吟吟的在客厅里仔细的择着槐花,看见我回来了,像个小孩子似的,给我说起了她够槐花的经过。这几年,种槐树的少了,转了好大一圈也没找到槐树,正当她想打道回府的时候,却闻到一股清香,顺着这股清香发现了几棵小树,费了好大功夫才够了这么一点,我笑着说,知足常乐,这是大自然给我们的恩赐,已经不少了,嗯,嗯,嗯,妻子一边回答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来,我去做饭,今天蒸槐花吃,你去剥几颗蒜,得来,这就去。
不大会儿,槐花就蒸好了,热气腾腾的淋上香油,蒜汁,就这味道,闻闻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更别说吃了,那可是神仙的生活。“什么味道?”上网课的儿子从屋里面跑出来,妻子笑着说“妈妈的味道”,看着她们母子俩在一问一答,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从前。
槐树,或许有怀念的意思吧,那是四十多年前,父亲还在部队,母亲带着哥哥和妹妹在秦岭脚下的西安市,我在老家和奶奶一块儿生活,每当这个季节,河堤上的槐花赶着队的开放,招惹的也不知从哪来的蜜蜂一群群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可不就好了我们这群小孩子,叫上三五个,拿着长钩子就下了河堤,这时候你会发现,河堤上早已人满为患,大人,小孩三三两两的都在忙着同一件事——够槐花,有的小孩子把新鲜的槐花直接放进嘴里,一股香甜直沁心脾,一会儿的功夫就能吃饱。那时候家里的日子也有点紧张,回去后,奶奶用点玉米sen子,拌一拌放到篦子上,我就拉开风箱,呱嗒呱嗒的烧起火来,蒸好了,奶奶就拿一个大瓷碗盛上满满一碗让我给爷爷送去,然后就该我了,没有香油,没有蒜汁,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时间过得飞快,三十多年前,父亲转业回到了我们现在住的城市,那时候城市还没有这么大,我们住的已经是郊区了,春天的槐花依旧是不可或缺的美味,不过比起奶奶做的不长油的蒸槐花,母亲做的是油煎槐花,煎的饼子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切成一块块的,放到锅里煮成槐花饼汤,放上醋,味精,香油,嗯,相当美味!那也是妈妈的味道,可是再也吃不到了。
现如今的生活,肯定比以前好了许多,槐花的吃法也越来越多,甚至可以贮存到冬天,蒸包子,炸丸子,可是怎么也吃不到原来的快乐了。有人说一个人开始怀念过去的时候,是开始变老的起点,我是不是变老了,抬头看了看妻子,头上的白发也是很明显了,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是啊,岁月不饶人啊!
不管他,先把这顿美味消灭了,要不也对不起忙活了一天的妻子!
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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