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东过春节丨头戴芳华,共祝年年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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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号易安居士,齐州章丘(今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人,南宋婉约派代表词人。李清照一生不羁,是才气逼人的“京都名媛”,敢爱敢恨、恣意人生。后半生却因为家国破碎,流寓南方,境遇孤苦。
假如可以,她应该也想体验一下现代女孩的乐趣,奶茶、高跟鞋、美瞳、种睫毛……每个“日晚倦梳头”的早晨,抬起慵懒纤纤手,来一个美好的唤醒。
闻说大明湖畔簪花美,也拟前去打卡。
艳冠群芳 宋人的簪花美学
关于簪花的习俗,最早出现在南北朝,兴于唐朝,风靡于两宋,尤其是男子簪花,兴盛一时。
宋朝从宋真宗开始,皇帝经常赐花给大臣,以示恩泽。据《宋史·司马光传》记载,仁宗在闻喜宴上赐花给新科进士,当时二十岁的司马光因生性不喜华丽奢靡,起初拒绝簪戴,在同科进士的劝说下,才勉强簪上一朵。
对宋代文人来说,簪花也寄托着他们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和审美意趣,并留下了多篇簪花词,比如,“插花走马醉千盅”,辛弃疾记忆里的那位簪花少年,一路走来一路美好;“且插梅花醉洛阳”,在洛阳不簪牡丹簪梅花,朱敦儒拒绝流于世俗;“黄花白发相牵挽”,即便白发苍苍,簪上一朵黄花,词人黄庭坚就觉得自己活力满满,仍是从前那个少年……
宋人喜爱簪花,也不分老少。苏东坡在吉祥寺赏花时就自嘲道:“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甚至赦免囚犯出狱时,狱卒也要为其簪花,以去除晦气。
在权贵、文人的影响下,簪花之风在民间也全面盛行开来。据《洛阳牡丹记》记载:“城中无贵贱,皆插花,虽负担者亦然。”一到牡丹盛开的季节,洛阳城所有人,无论权贵还是平民,都簪着花。据《鸡肋编》记载:“市中亦制僧帽,止一圈而无屋,欲簪花其上也。”市场上还有一款专门为僧人设计的帽子,只有一圈,没有帽顶,为的就是能将花簪戴在上面。
苏汉臣 《货郎图》局部
《水浒传》中也描写了众多英雄好汉簪花的情景,如“鬓边插朵石榴花”的短命二郎阮小五、“鬓边爱插翠芙蓉”的刽子手杨雄、“鬓畔常簪四季花”的浪子燕青、“鬓边都插翠叶金花”的金枪将徐宁和小李广花荣等。
民间还形成了寿庆簪花、嫁娶簪花、节日簪花之俗。其中过节时最为讲究,要簪四季之花“以应时序”,比如,五月五日,临安城内人皆戴茉莉,欢度端午节;九月九日,宋人都要簪菊,以求在重阳节这天驱邪健身、长命百岁。
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说,宋朝女性多将“桃花、荷花、菊花、梅花”四季花作为头饰,谓之“一年景”。漂亮的发髻与鲜艳的花冠互相映衬,美不胜收。这幅《宋仁宗后坐像》中,侍女头上花团锦簇的簪花,将梅花、林檎、杏花、芍药、牡丹等插簪于冠,呈现了一年四季的好光景。
“簪花人有意,共祝年年醉”是宋词中记载的簪花人的美好愿景。宋朝外患不断,但内乱不多,是中国古代经济、文化、教育最繁荣的时代,宋人依心而动,活得诗意优雅,簪花体现了他们对花花世界的热爱与眷恋。元代之后,男子簪花之风逐渐式微,并最终消逝在历史长河中。
艳惊八方 映照千年的“四相簪花”
沈括的《梦溪笔谈·补笔谈》中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北宋庆历五年(1045年),韩琦任扬州太守时,官署后花园中一株芍药开花了,奇特的是,此花一枝四岔,每岔都开了一朵,花瓣上下呈红色,一圈金黄蕊围在中间,故名“金缠腰”或“金带围”,传说此花一开,城中就要出宰相,韩琦就邀请了当时同在扬州的王珪、王安石、陈升之饮酒赏花,在这个过程中,他将这朵花剪了下来,每人簪戴一朵,说来更奇,这四人后来都做了宰相,这就是历史上知名的“四相簪花”。
一千年后,菏泽专家“复原”了“四相簪花”品种。四相簪花以凤丹为母本,以黑海撒金为父本,通过杂交培育而成。牡丹专家赵孝庆对记者说:“从2011年至2021年,我们用了10年的光阴培育了这一牡丹新品种,真可谓‘十年磨一剑’。”时光流转千年,不变的是人们对“花”的热爱。
国色芳华 在山东解锁“古风少女”
2024年4月底,作为牡丹之都的菏泽,10元一串的簪花牡丹火爆出圈。簪花牡丹主打一个温婉大气,解锁国色天香的绝美氛围。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审美完美融合,人们直观地感受到了牡丹的国色天香。
今冬,大明湖畔的“夏雨荷”造型花灯,又成为新晋打卡地标。不少古风扮相的游客纷至沓来,或身着绮丽汉服,或头戴精美簪花,与“夏雨荷”同框合影,掀起一股“簪花”热潮。
新年第一天,不论是COS李清照,还是夏雨荷,穿上汉服,来大明湖畔做个“古风少女”吧!
(海报新闻编辑 张玉清 综合自我苏网、齐鲁壹点、大众新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