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群英谱】田翠翠:去武汉,我该在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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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张大嘴巴,把头仰一下,马上就好。”被检测者是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给他采集咽拭子的文登区人民医院心理一科护师田翠翠却像哄小孩一样温柔。

  突然,老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飞沫直接喷在她的防护头套和眼罩上,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是医护人员感染风险最高的时候。

  “大爷,您缓缓,没事儿。”田翠翠没有退缩,还轻声安慰,这是她当天完成咽拭子采集的第54个“舱友”。对于飞沫在眼前飞的情况,她已习以为常。

  24天前,32岁的田翠翠是文登区人民医院心理一科的一名护士,一个7岁孩子的妈妈,熟悉的人亲切的喊她“翠翠”。春节假期里,她在汤沐温泉卡点一个人身兼数职,宣传普及疫情防控知识,接送隔离留观人员到病房,接收、配送隔离留观人员和一日三餐和生活用品……忙起来,时间总过得很快。晚上,一切都安定下来,她的心里却空落落的,觉得自己像缺了啥。

  年初五晚上,田翠翠和丈夫李洪超一块儿在看新闻,电视上播的是全国各地去武汉支援的医疗队抵达武汉的消息,有医护人员倒下了,她的心被揪住,揉成了一团。她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想要干啥:“特别想去武汉!去武汉!我是一个有13年护理工作经验的老护士,我该在最前线!”丈夫李洪超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沉默半晌,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2月9日早上5点半,得知山东第八批医疗队即将奔赴湖北,田翠翠立刻报名,临行前她给丈夫的唯一一句嘱托就是:“对不住你,要瞒着妈妈。”

  一开始物资不够用,出仓要用高浓度酒精漱口,耳朵被口罩皮筋勒得像刀割一样疼,鼻子被护目镜压得酸痛,这都不算个啥,最要命的是600多度的近视却不能戴眼镜,护目镜上又蒙着雾汽,于是田翠翠自己动手剪掉了一头披肩发。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摘下护目镜,慢慢放进消毒液里,不要溅起水花。”“手消毒的时间不够,每一步不要少于15秒。”在方舱医院的一脱区,田翠翠是叮咛最仔细的那个。

  “身上11件防护装备,手一不小心就会碰到防护设备的外部,上面会有大量病毒。”她要将同事们换下来的护目镜,配制浓度2000mg/L的含氯消毒溶液,浸泡消毒1个小时,再冲洗三遍,晾干,送到二脱间。

  担任感控员一个星期后,田翠翠主动报名加入新组建的咽拭子组。

  采集过程中,患者的鼻腔直接面对医护人员,“哈气”或“干呕”的动作,都会产生大量携带病毒的气溶胶,每次采集咽拭子样本,都可能是与病毒的近距离接触。“患者咳一咳,医生抖三抖。”这是大家对咽拭子采集风险高的评价。但为了准确获得标本,田翠翠和同事们不得不与检测者们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多的一天,她一共采集了82个人。她嘴上说“我还好”,脚下已经和踩到棉花一样,同事要换下她,她说:“看我多壮,抵抗力强着呢!”

  一直等回到住处时,才感觉脸上一阵阵刺痛不可抑制,像是抹了辣椒油,拿起照镜一看,鼻梁和右半边脸红肿得触目惊心,是压疮。她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两三天就好,多戴上几天就习惯了。”

  “一切已经在慢慢变好了,等疫情过了,我想回家,听妈妈唠叨唠叨,听听儿子唱《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要蹦蹦跳跳到他们跟前,告诉他们我回来了,看,我多勇敢。”田翠翠喃喃自语,眼睛里分明蓄着泪水,却忍不住笑了。

责编:洪玉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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